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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第五百三十三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第1/2页)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父皇。”
  
  刘据躬下身来,既未多做解释,也未详细说明,只是颇为含糊的承认了刘彻这尚未完全挑明的猜测。
  
  “呵呵呵呵。”
  
  刘彻就这么看着他,眼中却浮现出些许失望,随后伴随着几声意义不明的干笑坐了下来。
  
  刘据见状上前亲自给他斟了一杯茶,双手奉到面前:
  
  “父皇,请。”
  
  刘彻却并未去接,只是用眼神示意他将茶盏放在案几上,接着又道:
  
  “刘据,朕问你一个问题,你仔细想好了再回答。”
  
  “请父皇考教。”
  
  刘据答道。
  
  “在你看来,是因为朕是天子,因此下面的那些人才都听朕的……”
  
  凝视着刘据的眼睛,刘彻略微停顿了一下,才面色严肃的问道,
  
  “还是因为下面的那些人都听朕的,因此朕才是天子?”
  
  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敢公开提出这个问题,因为在这个“君权天授”的时代,这根本就是一道送命题。
  
  不只是回答的人会送命。
  
  就连提出这个问题的人也同样会送命。
  
  可能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刘彻才有资格问出这个问题或是回答这个问题,还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了吧?
  
  或者说,当他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付出了代价。
  
  因为这个问题,正是在直击他手中君权的本质,令他的君权不再显得那么神圣。
  
  “父皇……”
  
  听到这个问题的同时,刘据已经察觉到了刘彻的用意,心中微微一暖,正色答道,
  
  “父皇,儿臣以为,是因为下面的那些人都听父皇的,因此父皇才是天子。”
  
  “你果然是个逆子,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你这逆子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刘彻横了他一眼,终于抬手端起了案几上的茶盏,吹开上面的沫子品了两口,然后才开口反问,
  
  “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可知如何才能让这些人心甘情愿听从于你,如何驾驭这些人?”
  
  “儿臣知道。”
  
  刘据又躬身道。
  
  “真的知道?”
  
  刘彻质问。
  
  “知道。”
  
  刘据继续低眉顺眼的说道,
  
  “对内,儿臣需能给他们带来增益。”
  
  “对外,儿臣需能助他们抵御风险。”
  
  “只要能做到这两点,足可令这些人听命于儿臣,就算教他们替儿臣去死,他们也心甘情愿,前赴后继永不断绝。”
  
  “这便是御人之道的核心,至于制造对立、声东击西、语焉不详之类的权谋手段,皆需以此为根基,否则便是无根之木,必定难以长久……”
  
  “?!”
  
  刘彻闻言眼中又不自觉的划过一抹意外之色,这本来是他今天打算教给刘据的最重要一课,亦是最核心的帝王权术。
  
  还打算借此好好教训刘据一番,让刘据知道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自作聪明搞出了怎样的糊涂事。
  
  结果刘据居然一口气把他的词都给说完了?!
  
  “啪!”
  
  刘彻忽然恼怒起来,一把将手中的茶盏掼在地上,劈头盖脸的骂了过来:
  
  “你这逆子既然早已懂得了这个道理,也该知道朕对你抱有何等厚望,为何还要做出这种事来?!”
  
  “经过此事,待朕驾崩之后,那些人还如何能听你的,你还如何能够顺利继位大统?”
  
  “朕赐你那柄朕身为太子时携带的佩剑,是要你像朕一样学会韬光养晦。”
  
  “你却用那柄剑当街刺死了江充,如今又公然将剑对准了满朝文武,你究竟是真不懂,还是在与朕装不懂?!”
  
  结果刘据只用轻飘飘的一句无辜的话,就让刘彻瞬间熄了火:
  
  “可是父皇,现在父皇才是天子,儿臣只是父皇治下的臣子,该尽的是臣子的本分,若儿臣擅用帝王权术,那儿臣就真成大逆不道的逆子了啊。”
  
  这话好他娘的有道理,朕竟无言以对!
  
  刘彻闻言不由一怔。
  
  如果刘据现在就开始行帝王权术,让下面的那些人都听他的,那么他这个天子岂不要被架空?
  
  下面的那些人不再听他的,而是听刘据的,那他还是天子么?
  
  刘彻忽然想到了一个成语——自相矛盾。
  
  刘据这话无异于在用他的矛,来刺他的盾,他还没死呢,刘据若是真这么做了,他又当如何自处,难道退位让贤,去做太上皇?
  
  这一刻,刘彻竟莫名感到一阵窝心。
  
  这个逆子……你说他懂事吧,他干的事从不让人省心!
  
  可你说他不懂事吧,他什么都知道……对对对,他肯定早就懂得这些道理了。
  
  若是不懂这些,又如何能够把匈奴和西域搅得天翻地覆,让去过西域公干的将领和官员都对他推崇至极,让西域诸国都对他赞口不绝?
  
  朕终归还是小瞧了他!
  
  朕在为他自断根基恼怒,他却在为朕尽孝心?!
  
  “呼——”
  
  吐出胸中的浊气,刘彻又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的啜饮着问道,
  
  “说说吧,你这回究竟作何打算?”
  
  “儿臣此前请命出征西域时曾与父皇说过,儿臣此举真正直面战争,从而理解战争,敬畏战争,看见父皇所看,理解父皇所想,读懂父皇的仁德,明白父皇为何能够无往而不利。”
  
  刘据躬身道,
  
  “这些年下来,儿臣虽然愚钝,但也并非毫无长进。”
  
  “至少儿臣已经可以领会父皇此前那些国策的部分用意,明白父皇究竟是何等伟大的仁君贤君,理解父皇的无往而不利中夹杂了多少无可奈何。”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旁人只道父皇继承了文景之治的盛世遗产,却不知父皇同时继承的,还有与盛世一同滋长起来、早已脱离掌控的顽疾污垢。”
  
  “父皇这一生,始终在与这些顽疾污垢抗争,在为重病缠身的大汉治病。”
  
  “为此父皇不惜背负骂名,承受非议,有时又不得不虚与委蛇,妥协忍让,没有人知道父皇心中承受着怎样的压力,父皇也无人可说,因为像父皇这样的雄主,绝不会允许自己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丝毫软弱。”
  
  “这些,便是儿臣这些年读懂的事情!”
  
  “……”
  
  话至此处,刘彻握着茶盏的手竟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于是悄然放回了案几上,顺便还不动声色的将脸偏向了一侧,不让刘据看清楚他的表情。
  
  “父皇问儿臣作何打算,儿臣没有任何打算。”
  
  刘据则似是毫无察觉一般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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