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高杰
第七章 高杰 (第1/2页)……
翟去病带着薛金川先来迎接,整个娶亲队伍和押粮车队其实就在前方二里之外,所以很快的,两军就汇合了。
尤振武压着心中的兴奋,策马在前。
翟去病等人紧紧跟随。
尤振武清楚看到,前方车队绵延了差不多三里路,一共七八十辆大车,大部分都是粮车,剩下的是辎重车和拉人车,他看到了很多李记的车马,也在卫所兵粮道兵之外,看到了李家的不少护卫,心知李赫然醒悟的还算及时,不但撤出了家人,也撤出了不少的财产……
「总镇!」
吴大有和粮道百户吴汉向他抱拳行礼。
尤振武勒住马,向两人温言笑,对两人带队的辛苦,表示慰问,然后再往前。
中间两辆最大的马车前,一个蓝袍布鞋的中年商人正站在车前,远远望着来路,正是李赫然。李赫然身边那辆马车暖帘微挑,一个小丫鬟从里面探出头来,不住的张望,却是李文英身边的小丫鬟韩素宁。
当尤振武出现时,韩素宁惊喜的叫一声:「回来了,总镇回来了!」
尤振武升为总镇的消息,刚刚才传来,这些人都是惊喜,尤其是李赫然,他没有想到女婿会升的这么快,几天前,,还只是火器厂的副使呢,想不到这就成二品的总兵了。要知道,在大明朝,总兵几乎是武人终极之点,很多人奋斗一辈子,都摸不到总兵的边呢,想不到尤振武这么快就做到了,这样神奇的速度,除了大明开国之初的蓝玉沐英,再没有其他人做到过。
到了马车前,尤振武翻身下马,先向李赫然行礼:「见过岳父。」
李赫然忙不迭的回礼,笑道:「回来了,太好了,文英刚才还和我念你呢。」说完,就笑着到一边去了。
尤振武到车前。
韩素宁从车上跳下来,向尤振武行了万福,也到旁边去了。
车帘跳起,李文英坐在车里,欣喜微笑的望着尤振武。
还是结婚那天的打扮,凤冠霞帔,美艳绝伦,感觉好像就是在昨天。
尤振武心荡漾,说道:「我回来了!」
李文英绯红了脸:「辛苦……」这些天,她白天在车中颠簸,夜晚在帐中不能睡,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尤振武,也在担忧尤振武,现在尤振武出现,她终于是可以放心了,心中有很多很多的话,但一时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尤振武也一样。
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看着妻子笑。.
周边人都在偷看他们,感受着他们的幸福和欣喜,听见李赫然吆喝:「看什么看,都不许看了,都给我到旁边去!」
当夜,就在耀州扎营。
此前,翟去病吴汉连同李家的护卫,一共不到三百人,但却要护卫七八十辆大车,虽然一路官道,没有贼匪,但车多人少,有护卫不到的忧虑,翟去病和吴汉心中都有焦急,现在两军汇合,总体兵力接近一千四百人,终于是可以放心了。
尤振武在召集众人议事之前,先独见了一人。
火器厂管事周器。
「周管事,一路可还适应?」尤振武笑问。
周器行礼:「还好,一路皆有马车代步,只是比火器厂之时,清闲太多,所见更是苍凉。」最后长长一叹,显然是忧心眼下的时局。
尤振武望着他:「西安,我们终会拿回来的……你可知,我榆林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周器想了想,说道:「炮?」
尤振武点头道:「不错,正是炮,如今我大明铸炮皆是用泥模,但泥模耗时耗力,一模只能得一炮,不知道你可曾听说铁模铸炮?」
周器摇头。
尤振武拿起桌上的一个小册子,交给周器:「你且看这个。」
说是小册子,其实就是几张纸,写有文字说明,也画有图纸,由尤振武亲手编写,最后用线细细缝了,变成一个小册子。
周器双手接过,翻开了看,只看了一眼,他就抬起头,用惊讶无比的目光看向尤振武。
因为这个小册子上面所记载的,正是铁模铸炮之法。
「铁模铸炮之法,其实早已经有了,只是知道的人并不多,说起来铁幕铸炮也并不复杂,不过就是隔着一层窗户纸,先铸炮和先铸模的区别而已,你是铸炮行家,相信一看就能明白,有什么不明白的,可随时与我探讨。」尤振武道。
周器低头连翻,很快就将小册子看完,再抬起头时,脸色变的通红,眼中满是惊喜:「奇书啊奇书,我原也该想到的……总镇,这书从何而得?」
「偶然从一个高人手中得到。」尤振武道:「不过其记载并不能保证完全正确,你细细揣摩,有什么不妥的,你要大胆提出,大胆和我讨论。」
---虽然是矿业大学冶金系毕业,对铁幕铸炮有些研究,但前世和今世毕竟不同,前世里的一些材料,这一世未必有,如果需要因地制宜,就必须和周器商量探讨。
「是。」周器捧着小册子,如获至宝。
「此书机密,除了你,不许任何人翻阅。」
「卑职明白。」
完后,尤振武召集所有人议事。
从二叔尤见田,岳父李赫然,乔元柱李承芳,马大志武尚忠,翟去病李应瑞王守奇,掌旗官张禄,一直到粮道吴汉,吴大有,以及刚刚提拔为百户的四个旗长,张旺朱喜贵马虎龙和赵志超等人全部到齐。
「闯贼势大,潼关失守,就眼下的局势看,西安的失陷,只是时间问题,等到闯贼拿了西安,下一步的兵锋必然要直指我榆林。所以,诸位心中不可有侥幸,从现在起,就需要做好临战的准备,行军等同作战,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返回榆林,以备城防!」
尤振武大声道。
众人都点头。
四天后。
榆林军在尤振武的带领下,押着粮车,以一日九十里的速度,一路疾驰,进入了延安府,自崇祯元年以来,陕西连年大旱,延安又历经匪乱和兵荒,一眼所及,数十里不逢一人,经过的村庄和市镇都残破不堪,庐舍倒塌,大半无人居住,百姓更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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