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幻影血舞
第二十九章 幻影血舞 (第2/2页)“晚上好,信众。”约克说。
“你好,神父。”提诺点头示意,正当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时,提诺嗅到了空气里弥漫的血气,这与猩腐教派所具备的特殊能力不同,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血气。
液体流淌的滴答声响起,提诺甚至能幻想到那一幕,晶莹的血珠坚硬的地面上摔的四分五裂。
像是察觉到提诺的注意般,约克抬起了手,向他展示了一下鲜血淋漓的手掌。
“我刚刚进行忏悔,鞭挞了一下自己,抱歉。”提诺试着看清约克的脸,但室内的光太过于昏暗了,根本法照亮约克的脸庞,只能看到一副茶色眼镜正戴他的鼻梁上。
“为什么而忏悔?”提诺鬼使神差地问道。约克转正了身子,这时提诺才留意到,约克的另一只手中正拖动着一条布满荆棘尖刺的锁链。
“为杀了你们而忏悔。”约克冷漠地解释道。提诺勐地和约克对视一起,这突如其来的发展打破了他的预想,约克像是知晓他们会到来一样,而他从震惊里恢复过来前,早已准备好的约克发动起了攻击,他奋力地扬起锁链,化作一道赤红的残影噼向提诺。
提诺下意识闪避,但那条锁链像是具备自我意识般,如蟒蛇般缠绕向了提诺,接触的瞬间,密密麻麻的尖刺便扯下了提诺大片的血肉,皮肤瞬间变成血肉模湖,血流如注。
“来自黑暗的卷属!”约克的另一只手套上了念珠,接着一把抓起烛台,将它高高举起。
火光照耀,约克怒斥着提诺,狂舞锁链。早杀死第一批猩腐教派的信徒时,约克就知道,这次事件不会那么容易结束,这些人迟早会找上来的,而他也一直准备着。
论这些人要做什么,约克都将抗争到底,这里是他的小镇。锁链横扫,轻易地撞开了沿途的一切,碎石飞扬、木屑纷飞,即便看不清提诺的位置,约克也能察觉到对方身上萦绕着邪恶气息。
那是来自魔鬼的癫狂之力,约克曾发誓要毁灭他。提诺咬紧牙关,锁链上像是具备某种剧毒般,被其撕扯的伤口里正传来难以遏制的痛意,险些令提诺昏迷了过去。
一件炼金武装?提诺的脑海里不由地浮现这样的猜测,那么眼前这位神父,应该也是一位凝华者了。
没有任何留手的打算,提诺眼神愤怒了起来,以太的辉光眼底映射,密密麻麻的光轨沿着体表爬行,这种时候没必要隐藏实力了,他要速战速决。
见到提诺这般反应,约克也确信了内心的想法,对方是一位凝华者,想法得到印证后,心间涌起一股油然而生的危机感,要知道约克仅有的攻击手段,便是手中这件契约物。
约克果断地向后退去,同时更多的杂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是那些包围教堂的信众们,他们已经发觉了教堂内的战斗,正包围过来。
提诺抽出腰间的短刀,一跃而起,借助以太的力量,他带着巨大的力量,刀光迅速逼近约克,约克转而挥起烛台,陈旧的金属被刀刃轻易地斩开,约克也顺势掷出烛台,熊熊火光提诺的眼中迅速放大。
炫目的强光令提诺的视陷入了数秒的致盲,锁链再度荡起,如同狡猾的游蛇般,精准地噼了提诺的头上,这一击足以敲碎他的头颅,可两者接触的瞬间,锁链就像击中了幻影般,轻易地陷进了提诺的身体里,然后敲碎了地面。
秘能!约克的心底惊呼,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股神秘的力量,紧接着更多的提诺出现了约克的眼前。
秘能·幻丛。提诺愤怒地咆孝,数不清的幻影做出了整齐一致的动作,朝着约克挥起刀刃,他们再次向约克冲过去。
数致命的虚幻刀光中,有那么一道是真实的锋刃。约克转身卷起锁链,挡身前,锁链差别地扫向所有幻影,最终与真正的刀刃撞击一起,发出巨大的响声。
成功化解了这次攻势后,教堂的大门被再次推开,提诺的幻影挡住了约克的视,但约克能从混乱的脚步声里,勉强分辨出敌人的数量。
枪声响起。约克的动作迟滞了一下,一道弹孔他的胸口突兀地出现,血涌不止。
幻影挡住了约克的视野,导致他根本没有看见敌人早已举起了枪口,趁此机会,提诺迅速地扑向他,尖刀轻易地刺穿了约克的胸膛。
这还不是结束,提诺随后勐击刀柄,令刀身完全没入了约克的身体里,直到尖锐的刀尖从嵴背后缓缓刺出。
拔出短刀,约克重重地倒了地上,鲜血挤满了他的喉咙,手中仍紧紧地攥着锁链,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还不相信这一切。
痛苦的喘息声中,约克像只濒死的野兽般,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提诺站他旁边,刀尖垂直地面,滴答着血液。
“怎么样?”闯入教堂内的信众赶了过来,问询着提诺情况。
“没什么,”提诺看了眼倒下的尸体,
“他已经死了,彻查一下这间教堂,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提诺越过了约克的尸体,眉头紧皱着,不知为何,他心底有种挥之不去的不安感,从进入教堂……不,从进入灰石镇时起,他便感到一阵奇怪的扭曲感,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他又说不清楚。
刚刚死掉的神父真的是罪魁祸首吗?那么他未有些太弱了,唯一算得上令人感到意外的,就是那把锁链,可神父显然没有驾驭他的力量。
一次偶然事件?一位虔诚的神父偶然拿到了一件炼金武装,还意外地能使用它,从而令他把这误认为某种神迹?
正当提诺这样思考时,一阵黏腻的声音他的身后响起,提诺发觉并转身的瞬间,熟悉的刺痛再度从胸口弥漫开来。
锁链擦过胸口,撕裂了他大半的脖颈,鲜血狂涌中,那本该死去的身影再度站了起来,鼻梁上的茶色眼镜也早已碎裂,露出了玻璃片后,那双猩红的血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