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舞刀破关,苏杭俊杰,一朝入人榜(合一)
第六百五十六章 舞刀破关,苏杭俊杰,一朝入人榜(合一) (第2/2页)刀光落处虽只有一点,但刀劲已尽将退路封锁,接也要接,不接也要接!
这凛冽刀气,犹如惊寒一瞥,横绝当空!
就是蹈海棍江峰也是立起了身子,看出些门道,叫了声好
嘭!
气劲对冲,如闷鼓敲击,回响连连,子母环串起,并于一刀之间,那病恹恹的书生脚步连退,咯噔一声坐倒在了竹椅上,目露震撼之色
这是何人?携无匹之势连踏九重楼,一刀压敌,生生打了上来!
“胸中藏刀意,步携大胜势,就是同阶高手,也难敌这精气神聚在巅峰的一刀!”景胜楼楼主臻至外景,自然看出了更多的门道
这同境交锋,讲究甚多,不仅仅是实力,精气神的势也是重中之重,甚至足以逆伐而上,横压敌手。
眼前这年轻道人,显然对于势的把控了解无比,携无匹而上,一刀压一客,所向披靡!
他甚至有所感觉,就是蹈海棍此刻去迎战,那也是讨不了好!
“好!阁下好功夫,好身手;不枉我在这西湖走一遭,来意无需多言,人榜之位在此,欲得之,且先问过我手中的棍,答不答应!”
江峰很直接,性子豁达豪气,直接了当的言明目的,这是人榜之争,无可避免,胜者自然夺取荣耀,登阶而上
此言一出,下方楼宇上的酒客们纷纷嘈杂起来,那年轻道人竟然真的一刀一个的闯了上去,连人榜第三十位的蹈海棍江峰都要迎战了!
这可是杭州的一件大事,关乎人榜位列变换,相当重要!
一者是杭州大派赤鲸帮少主江峰,一者则是神秘的年轻道人,孰弱孰强,自是期待无比。
“玄天宗,清余,讨教。”王腾很淡然,寥寥数字间便有横压一世的恢弘气机涌起,刀锋微斜,犹如落日余辉,看似垂垂,实则暗藏炽烈,煌煌而鸣
“原来是玄天宗首徒清余道人,难怪有此实力,只是这人榜三十位也不是那般容易坐的!”蹈海棍江峰恍然,旋即凝重起来,武道大宗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往往足以逆战比自己多出两窍,四窍的高手,且必然有着杀招傍身,与寻常江湖客有着质的差距
就是他所在的赤鲸帮,虽是杭州一方豪强,但也远远比不得玄天宗的天帝道统。
当下,他抡棍而起,气劲震四方,棍尖只一抖便敲击而来,犹如古僧撞钟,虔诚而有力
王腾步若镇江,纹丝不动,只是持刀的右手缓缓上撩拨而起,那落日余辉绽放无尽光芒
火热!炽烈!霸道!
瞬息间腾跃而起,化作了煌煌普照的九天大日!
这一刀,变化暗藏,机锋不显,却是有着无尽的变化与恢弘,乃是五方五帝刀的精义之一,被吃透,演绎而出
“来的好!蹈海二十三,明其一二,起!”江峰大喝,古僧敲钟而来,钟鸣悠远,化作重重碧波浪涛,一阵快过一阵,愈发凶悍
那棍影重重,一时间到真如大浪淘沙,滚滚而来,要试尽天下英雄!
王腾屹然不动,手中的煌煌大日再燃,普照十方,犹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俯瞰群臣,口含天宪而出,立度法理
铿锵!
刀棍相击,大日照沧澜!
碧波涌千层,金光耀百里
有道是蹈海阑干百丈冰,一日东起照古今;棍来刀往双雄会,却把烈火冶真金!
两道身影对击,皆是衣袍鼓荡,真气激流,恍若两头蛮象冲撞而起,连这九重楼上都掀起了震动之感
铮!
棍如浪,刀如阳
对击而散,声如裂帛,竟叫众人都是耳中一痛,犹如雷鸣
“此刀法之精妙不为招,不为式,随心而动,随刃而行,当真大家风范也!大才,大才啊!”
外景层次的景胜楼主心中大呼,顿感玄天宗之高深,这位清余道人的实力果然不凡,无招无式,亦能打出通天之威!丝毫不逊色所谓的奇招妙法,当真鬼斧神工,极天地之法理。
江峰身姿微顿,他倒是未曾见过这般随心所欲的对手,一招一式的变化都难以摸透,当真是底蕴深远
此际轻喝一声,提起十分力,长棍摇摆横扫而出,其上烙印的云纹与骇浪都恍若活过来了一般,在长空中冲刷出水流之音,此真气亦是刚柔并济
正如那江水波涛,时刚时柔,唯有并济,方显其威
如此一式,自当伟力非凡,为蹈海棍法中的杀招:千山万水刚柔心,巫山云雨一朝明!
铮铮!
王腾五指一紧,提刀而起,第一次迈动了脚步,气势为之一变,尊贵,威严,强大,浩瀚,不容反抗,横压一世。
这股气息直冲九霄,带动周围气流摇晃,宛若虚空在朝拜,他双目变得冷漠,非是冷酷,非是无情,大道至公,视万物如一体,没有分别,没有偏袒,没有厚爱,亦没有憎恨。
冷漠的眼神里,他不进反退,猛地踏前一步,岁月刀悠然斩出,不带一丝风声,却满是沧桑。
刀光萧瑟,所过之处,仿佛有奇妙的变化发生,风停浪止,一切凝固了,越来越缓,恰似滞留,就连景胜楼主的瞳孔都是一缩,映照黑白二色
岁月如梭,再多无法忘怀的事情又岂能胜得了光阴?
时间推移,终究会忘记。
没有什么无法忘记!
五方五帝刀法最核心的一招,与《天帝玉册》所修真气最匹配的一招,法身级的“天帝踏光阴”!
刺啦!
此刀一出,岁月都远去了,被踏在了脚下,帝者踽踽独行,横压十方!
江峰失神,全然反应不过来这一击,思绪都停滞了,眼睁睁的望着这横压一世的刀光临体,轰然爆发
嘭!
剧烈的冲击力夹杂着肆虐的刀光,自九重楼顶倾泻而下,如水中银月,梢头烈阳,极尽绚烂与凛冽
蹈海棍江峰闷哼而退,足下连踏九步,连长棍都拿握不住,气劲喷薄又举起,但终究是难挡这股力量,不由嘴角咳血,大口喘息着
“败了!人榜第三十位的蹈海棍江峰败了!”
众人心中猛地一跳,这位玄天宗的嫡传,当真是猛虎下山,过江猛龙!直接一刀压一客,三刀败江峰!
这样的实力,自然可取人榜之位而代之,甚至更高。
“清余···;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此中至上者,是为清
清余清余,如此这般,以人之身行天之道!大气魄啊···”景胜楼主暗自揣摩,越想越惊异,这位清余道长就连名讳也如此不凡,有大寓意。
人之身行天之道,超然为清!
“是我败了,清余道长实力高强,当为尊人榜之列。”半响,江峰缓了过来,深吸一口气,又捡起了自己的长棍笑道“道长倒也不必急着离去,此际正值西湖美景,共饮一杯岂不美哉?”
他心性豁达,倒也不曾为了一败而愁苦,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江湖水深得很,若是场场计较,倒不如利落的好。
“美景在前,当浮一大白。”王腾收刀归鞘,淡淡而笑,应下了邀请
在这苏杭之地,倒也人心向上
“好好好,两位人杰在此,我景胜楼自当相陪。”楼主大笑,叨陪相饮
正是:策马驰道千重过,谁道金榜入人家;一朝擎刀入手,争笑天下英雄!
酒干人散,唯留四句两行,刀刻楼上
乘落日余辉,览西湖碧涛
登胜楼观景胜,蔚然心自悠然
欲把今朝日月尽收,好叫东风吹去,道好凉个秋。
翌日
杭州,钱塘江畔,风起,江潮涌
快马道衣,翻飞如烟,一道身影远驾而来,撞入这漫漫红尘
岸畔道旁,茶铺并列,坐着不少歇脚休憩之人,就近日江湖之风风雨雨,评头论足
老板很有眼色地在茶铺内张了一块木板,贴着最新的天地人榜,引得不少路过此地的江湖好汉顿足,休息喝茶,高谈阔论,生意非常之好。
此时,鲜衣怒马话青衫,那白玉似的的马上,赫然走下一位古冠薄唇的年轻道人,腰悬长刀,自是个堂皇富贵气
他乘着烈烈金辉,目光亦是落到了斑驳光影交错的木板上,显然,那副榜单引起了他的注意。
“据说最近江陵一代不是很太平,发生了好几件大事?”有个赤着膀子的男子问着刚认识的朋友,一口饮尽了茶水
猛地呼出一口热气,拭去汗水,在这暑气日子里倒也快哉
那竹竿似的的瘦黑汉子轻笑道“到别说个江陵,就是咱们苏杭一代也不见得安宁嘞,恐怕江湖要起风雨。”
“哦,怎么说,莫非是西湖景胜楼之事?那位玄天宗嫡传?”周遭不少江湖客都望了过来,这自然是引人注目的,他们都很在意
瘦黑汉子也不语,就抬手那么一指,所及恰好人榜中央,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姓名:清余。”
“武功:四窍,修炼天帝玉册,五方五帝刀,为玄天宗当代嫡传;刀式堂皇正大,亦有大家气象,出手间尊贵高渺,形神皆摄人,可横压一切,威力无边,同时拥有外景杀招。”
“战绩:玉皇山外三百里,一人一刀连斩七邪,灭黄风三鬼,平黄风寨,无一活口;少林寺比斗力压年轻一辈;于西湖畔,九步登临景胜楼,连败双剑佬,单刀客,子母环;于楼顶三刀定风云,败苏州七窍高手‘蹈海棍’江峰。”
“排名:二十九位。”
“绰号:五方帝刀。”
“身份:玄天宗嫡传掌门弟子,大师兄。”
“五方帝刀,好大的威势,这是一人之身纳上古天庭的名号啊;真是了不得。”众江湖客惊愕道,随即皱起了眉头,“怎么描述得模模糊糊?似乎有意遮掩招式,外景杀招又是什么招式?”
“兄台有所不知,并非有意遮掩,而是这位五方帝刀出手,根本难见其招法,一刀一式随心所欲,但却犹如羚羊挂角,天马行空之妙,难以揣度,其搏杀惊艳绝对超乎所有人想象。”先前开口的瘦黑汉子笑道,似乎有些了解
“是极,那位人榜第三十位的蹈海棍江峰,杀招亦出,却也不敌;这是那外景层次的景胜楼主亲口所言,十足真金!”茶铺老板亦是探出脑袋来,凑了个热闹
令得众人更是热切起来,对这位玄天宗嫡传,清余道人更加好奇起来,这样一位年轻俊杰,甚至尚未及冠便入了人榜前三十,堪称天之骄子,怎能不令人向往?
此际,那年轻道人轻笑,自老板手中接过一杯清茶,啜饮三口,却见足下沙地上无声无息间显化出一行只有他能见到的小字。
“第二次轮回开启!”
“请做好心理准备,日后再次开启时不再告知,直接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