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一十七章:秀色可眠
第一千两百一十七章:秀色可眠 (第1/2页)六识听了九十九的话,不由暗自努了努嘴,先头还十分佩服这个女魅魔的心机与本事。
她能够以着绝对谦卑不见任何锋芒的姿态,命中九十九的点。
至少在今夜之前,六识还从未见过这般对陌生人好说话过的。
她认为,这个叫宁非烟的女魔河,还是有点货在肚子里头的。
六识原以为,今夜猫在床底下的一番夜谈,九十九难得给人占了上风去,被别人的话术牵着走了。
她暗自担心之余,正犹豫着要找个机会点一点宁非烟,莫要给她那诡异的话术给带偏了去。
谁知冷不丁的,九十九还能不动声色地反杀一刀回去。
在说着这打商量的话语之时,九十九那淡然且认真的目光,硬生生让这一肚子黑水的女魅魔陷入了沉思,竟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宁非烟在命中九十九点的同时。
九十九又何尝不是将宁非烟打的那点子小心思看得头头的了。
尽管宁非烟从躲进床底下的那一瞬间到现在为止,她从未变现出对任何人抱有一丝敌意杀机。
可九十九却偏生能够看得出来,宁非烟对那位魔河蜀辞,有着利用完就扔掉抹杀的坏心思。
九十九那话说得认真,若非缘起于绯樱炎树,六识知晓九十九也算是变相承了蜀辞一份巨大的恩慧。
在没有原则性的利益矛盾之下,她是断然不可能对蜀辞动任何杀心的。
甚至可以说,若蜀辞有需要,九十九甚至会为了还这份人情,尽可能满足她的需求。
可很显然,宁非烟并不知晓九十九与蜀辞之间还有着这样一份因果关系。
还试图拉帮结派,将九十九拉进自己的阵营之中,借着人偶荧惑这一巨大战力,为她与魔君为敌,与魔河蜀辞为敌。
若她当真应了九十九的这份提议,最终吃亏的,绝对是她自己。
六识见宁非烟眼底迟疑之色不断闪烁,便知晓她此刻内心所谋不小,动摇得厉害。
六识知晓九十九算计起人来,一算一个准,只要宁非烟当真答应,今夜怕是得好生伤筋动骨一番。
这样倒是让六识期待起来了。
她本来就不喜这个行事放纵不请自来的女魅魔,若非她忽然造访。
她与九十九也不会如此憋屈地躲藏在百里安的床底下,去接二连三地看到一些不干净的画面了。
六识倒是十分乐得看见这女魅魔在九十九手里头吃亏受苦一番。
奈何,宁非烟到底是个老江湖,沉吟一番,微微闪烁波动的眸光竟是逐渐平复下来。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六识一眼,目光随即收回,又礼礼貌貌地看向九十九,抿唇委婉笑道:
“姑娘这话说得可是言重了,妾身心思哪有姑娘想得这般歹毒?
只不过是不想看着小冤家在蜀辞手上被迫受苦,便希望能够与姑娘合力出手阻止一二。”
六识一见她那神色,便知晓,九十九那番言论是让她动了很强烈的心思的。
奈何方才六识她自己拿一瞬流露出来的期待心思,给这老狐狸似的女人给捕捉到了。
她有着堪比野兽般的嗅觉,她从九十九的面部神色上看不出任何破绽端倪,便来捕捉她神情里隐藏着的真实信息。
六识露了情绪心思,这女人便瞬间崩收了回去,恢复成了那副浅笑嫣然的虚假样子。
见宁非烟并未上当,九十九也并未露出任何失望之色。
她自然且平淡地微微含首,又抓了一把花生给宁非烟,示意她既然不愿意动手搞人,那就不妨安安静静地趴下来看戏好了。
这原本因为认可而给予的小零食,此刻才知晓,原是给她下马威,让她老实安分的意思。
这不,还恩的机会这么快就有了。
前头九十九不走,是忌惮于被太阴大帝发现。
眼下不走,这是打算护着蜀辞这只狐狸精吸阳吸尽兴了再离开啊。
……
……
这一路相处下来,百里安本来已经有了一百种可以让蛮横胡乱的蜀辞听话下来的方法。
可唯独,在蜀辞反向服软认可怜的时候,他全然没法子。
百里安才不相信方歌渔不可能没有给蜀辞安排房间,以着方歌渔的性子,如何不知晓若是不给蜀辞安排房间。
此举岂非引狼入室。
只不过瞧蜀辞这个样子,今日说破了嘴巴,怕是也不会轻易离开了。
也罢,三日后,若是去了昆仑净墟,日后怕是得有很漫长的日子里,都见不到这小妖狐狸了。
借此机会,多陪陪她也好。
只是不晓得床底下那前后进去的两对……此时离开了没有?
她们一个拥有着神器悯坤,一个拥有着魔界界门,可随时颠转空间离开此地。
但百里安不敢抱有任何的侥幸心理。
更不可能心大到能够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去真的同蜀辞双修。
蜀辞可以是一只不懂人情世故的小狐狸。
但他不可以是不顾礼义廉耻的禽兽。
所以今夜,一定得死守底线。
蜀辞大抵是看明白了百里安那坚守底线的决心与眼神。
她坐在地上,很乖巧地将自己垂搭在地上的尾巴给摆放整齐,一副如做客一般很是客套有礼的姿态说道:
“小家伙,今日吾辈为了威慑那三河望夷,就将尾巴摇得很是威武霸气拉风至极,可是尾巴摇了一天了,很是酸累了。
夜里的地板又凉,寒气又重,若是吾辈在地上坐一晚上,明日尾巴可定会得风湿难受的,吾辈可以到你的床榻上休息一下吗?”
天歌城重奢华,地龙烧得极暖,又有这如此名贵的毛毯铺地,有个鬼的湿气啊。
纵然百里安知晓蜀辞是在矫情,却也见不得她呼累喊痛的小可怜样子。
“嗯,你若想上榻,那便去吧。”
蜀辞顿时喜上眉梢,可百里安接下来一句话却又让她瞬间垮下了脸。
“我就在地上打坐疗伤好了,床榻留给你,你既然累了,那便好好休息。
食不言,寝不语,上了榻那就别浪费力气说话了,早些闭上眼睛睡觉吧。”
蜀辞不依道:“可是这间屋子就一张被子,给你用了,如此漫漫雪寒长夜。
吾辈一人睡一床,注定是心寂身冷,难以入眠的,吾辈要你裹一个小被窝,一起困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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