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九章:心如磐石,神魔不惧
第一千二十九章:心如磐石,神魔不惧 (第1/2页)百里安手里意义转玩着那三根被鲜血浸泡得隐隐有些发黑。
虽说三根金针已经彻底拔出,在九十九施展魂火镇压时,这三根金针也已经开始停止吸收嬴姬的精血。
可是在此之前,这三根蛊针吸食嬴姬的精血时间并不短暂。
这三根金色色泽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整个针体呈现色泽深浓的红晶之色。
端在指尖,沉甸甸地颇具分量,像是吸饱血的蛹。
在那色泽晶体的长针之中,百里安甚至能够清楚看到其中裹着三只色泽暗蓝的细长虫体在针体中慢慢蠕动。
百里安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神情冰冷深邃。
整理着衣领的九十九淡淡扫了一眼他手里头的三根蛊针。
“我以为,你取出这三根差点要你娘亲性命的金针后,会第一时间泄愤捏断呢?
绝望盛怒之下,还能如此冷静,这份心性,倒也难得。”
百里安手指慢悠悠地转着那三根蛊针,垂眼道:“比起泄愤毁去,我更喜欢礼尚往来。”
淡而平直的语调,杀机腾腾!
嬴姬脸色苍白,大汗淋漓,整个人好似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般。
她疲倦地从藤床上撑起身体,不由看向正在整理衣衫的人偶女子。
但见她虽衣衫已穿戴完整,可偶尔可见她侧颈偏首看来时,不经意间从交叠衣领下流露出来纤白秀长的脖颈。
雪白肌理间尽是嫣然点点的红,种满了大片色泽鲜艳的小草莓,一路蜿蜒没入衣领深处。
女帝娘娘的神情不由变得好生复杂。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家的好大儿。
再一次被外头不清不楚的野路子给人连盆带苗儿地撅走了一回。
李酒酒也就算了,虽说是三流宗门出来的小姑娘。
行事小家子气让她瞧不上,可到底还算得上是一个相貌堂堂的人。
可这家伙算什么?
一个人偶,没有人类礼义廉耻之心的傀儡,居然还敢当面造次。
还这般那般,欺压着她家小安用那种姿势……
还撕衣服!
想到这里,嬴姬就忍不住地痛心疾首,恨不得一头撞死!
注意到嬴姬如针砭般的目光,九十九侧眸虚虚望过来。
嬴姬立马移开视线,将脸偏到一边,哼了一声。
显然,这样赌气性的行为让九十九误会了,她缓缓开口,嗓音如薄雪,无情无绪地说道:
“嬴姬娘娘既是想看你儿子的杰作,又何必偷偷摸摸。
虽说他实力修为弱了些,但这方面的本事不弱,咬人的力气也大,喏……这是她在我身上画出的小地图。
真是奇怪,原以为尸魔的本性只喜欢咬脖子,如今看来,更喜欢挑肉多肉软的地方咬。”
想来这次的探究成果以及过程让人偶小姐十分满意舒适,虽说说话时脸上一如既往的凉薄。
但对嬴姬的态度还算不错,甚是大方,乐于分享自己的探究成果。
她慢腾腾地蹭到嬴姬面前,拉开深衣,露出领口下的深渊,平静地邀请道:
“还有的地方颜色更深,你要仔细看看吗?”
九十九一蹭过来,嬴姬就看到了她身上那些像斑驳的伤,连片成串的爬了满身的痕迹。
更嗅到了人偶小姐身上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鲜甜气息。
已经嫁人生子的嬴姬当然知晓这气息是因何而来。
她没头没脑地脸色通红起来,方寸大乱,像是一只炸毛的母鸡,难得有失女帝风度。
“你你你……你离朕远些!”
“真是无情啊。”九十九重新理好衣领,淡淡道:“好歹我方才也救了你的性命……
嗯,也罢,毕竟救你性命的报酬已经从你儿子身上索取回来了,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这淡淡理所当然的态度,让嬴姬脸色难看至极。
简直欺人太甚!
若是这男女位置颠倒过来,她这种行为,与那种拿捏人母性命,欺辱那些孤苦无依孩子的无良医者有何分别!
就在嬴姬濒临爆发边缘的时候,百里安走过来,拎起九十九的衣领,将她拎到一边。
他好气又好笑道:“我阿娘身子虚,你就莫要在言语挑衅于她了。”
九十九脑袋往后深仰,看着百里安:“如何便是言语挑衅了?明明是她在偷看我,我是好心,希望她看得更真切一些。”
人偶的脑回路到底是与人类有所不同的,百里安放弃解释,道:“对于人类而言,你这种行为与挑衅无异了。”
九十九陷入深深思索。
百里安又有些别扭地看了看脸都气红了的嬴姬,神情既心虚又尴尬,拽过她的一截衣袖扯了扯。
“阿娘……”
尾音拖得长长的,带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嬴姬面上的气性消了些,但对于他方才那番不知避讳的胡闹,还是耿耿于怀。
她哼了一声,抽出袖子,将两手背到身后去。
随即又发现自己这个行为当真是有些幼稚孩子气,有失为母则刚的沉稳。
于是她又将手放到前面膝头,端正威严地上下交叠着,凤眸不怒自威地看着百里安,训斥道:“简直胡闹!”
百里安垂着脑袋,一副悉心受教的模样。
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训斥半天后,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阿娘教训的极是,是儿子思虑得不够周道。”
嬴姬教训地口有些干,见他有心悔改,心头郁闷稍缓。
却恐他得意,面上还是拉这个驴脸:“那你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够周道吗?”
百里安低着头,一脸虚心诚恳:“若下次再有相同的境遇,儿子一定不忘将阿娘眼睛耳朵掩好,去远一些的地方……”
嬴姬娘娘凤眸怒睁:“你还敢有下次!”
百里安肩膀松塌下去,缓缓吐了一口气,道:“阿娘,说到底,是她救了我们。
若非阿惑,你我之间,必有一损,生离死别之事,不论由谁来承担,都是彻骨彻心的痛。
是咱们欠了她一个巨大恩情,若非如此,我们母子二人又如何能够像现在这般说话。
而且说到底,儿子是男人,她是女人,更何况阿惑还是第一次。
不管怎么算,都只有儿子占便宜的份。
她的思维方式与我们有所不同,有时候想表达的意思并非是阿娘所想的那般,阿娘又何必同她这般置气斗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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