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入怀
14.入怀 (第2/2页)说完,埃及玛与科西头都不回继续向前跑,直到在天府门口才停下。
“这里是?”,科西看着牌匾说道。
“别管这是哪里!反正能让你开心就行!”
埃及玛拉着他的手就进去。
“哟,是小少爷啊!”,灰雀说。
“拿最好的酒过来!”,埃及玛说。
“好呢,花文公子这边请!”,小二弓着腰说。
小二把他们带到大房里,期间科西看到柱子上挂着许多木牌,其中一块写着:
风呀风呀,白色天空;吹呀吹呀,吹乱头发
满地雪花,地上残花;城外风霜,不懂暖昧
飘呀飘呀,飘落谁家;笑着笑着,感情落下
“看什么这么入迷?”,埃及玛问。
“你看!这些木牌上有许多诗!”,科西指着木牌说。
他又看到一块木牌,写着:
不同的伤,不同的疼;唯一的疼,是那心口
紧紧抓住,绝不放手;可那天气,每日不同
“哦,这些木牌啊!都是这里的文人墨客留下的!”,埃及玛说。
“挺雅兴啊!”,科西说。
“表面而已,这些只不过都是凡夫俗子,只有像我这样的身份才能进得了大房;你看下面挤满了人,他们虽有钱,但文采不过人!”
“那你的文采过人?”
“不不不!我只是身份特殊才能在这大房里罢了!”
“别听他胡说,要不是他没有下面那帮人油嘴滑舌,他也不能站在这里!”一女子从屏风后走出来说道。
“这……这位是?”
“哦,她呀,这里的花魁——凤燕。”
“说吧,今天来是干嘛?还带着你的……”
“哦,他啊,朋友!朋友!”
“我……我怎么称呼您?”
“叫我凤燕便行。”
只见凤燕坐下来,抱着琵琶便弹奏起来。
“这是什么曲?”,科西问。
“助兴鹤仙舞。”,埃及玛说。
“这让我想到一首词。”
“不妨说来听听?”
“那我便献丑了!”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好诗好诗,美酒配美人!”,埃及玛说。
“及玛!厕所在哪里?”
只见埃及玛移动眼前的茶垫,一名身穿蓝色的衣服的男人已在门口等候。
“你带他去厕所!”
“是的,花文公子!西公子请跟着我。”,这名身穿蓝色衣服的男人说道。
“一个知识越贫乏的人,越是拥有一种莫名奇怪的勇气和一种莫名奇怪的自豪感。”
“突然说这个干什么?”,凤燕停止弹奏。
“因为知识越贫乏,你所相信的东西就越绝对;因为你根本没有听过与此相对立的观点,夜郎自大是无知者,是好辩者的天性;人们经常会把观点的争论上升为语言的攻击。”
“怎么了?你今天好怪!”,凤燕放下琵琶向埃及玛走去。
“没什么!只是今天真的很难受!”
埃及玛一头栽进凤燕怀里哭起来。
凤燕拍打着他的后背说:“本性善良的人都晚熟,并且他们都是被劣人催熟的;当别人聪明伶俐时,他们又呆又傻;当别人权衡利弊时,他们一片赤诚;当别人心机用尽,他灵魂开窍;后来虽然开窍了,但内心还是会保留善良与赤诚;他们不断寻找同类,最后却成了最孤独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