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劫狱(求首订)
第八十章、劫狱(求首订) (第1/2页)“指挥使大人,我们必须更换路线。
按照现在的行军速度,搞不好今天晚上,就能追上荣指挥使率领的大军。
从搜集到的情报来看,叛军放弃了许多地区,正在向泰州城收缩兵力。
末将提议先去收复高邮州,再转道杀向泰州,同叛军进行决战!”
李牧上前提议道。
或许是前面表现的太好,又或许是关键时刻站队足够果断,舞阳侯对他寄予了极高厚望。
众千户眼馋的先锋官位置,直接落到了他头上。
按照原计划,只需跟在荣指挥使后面。
等叛军主力被前面的炮灰部队吸引出来后,大军再顺势扑上去,一举击溃敌军。
战场上,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扬州城外的大败,对叛军造成的影响,比他们预想中要大得多。
敌军胆气已失,根本生不出决战的心思。
沿途的叛军队伍,见到官军旗帜就纷纷逃窜。
他们若是继续在后面吊着,估摸着叛军主力下辈子,都不一定敢出来决战。
诱敌计划失败,战争变成了强攻。
带着一群猪队友,跑去强攻敌军城池,那画面想想就知道有多可怕。
叛军大营一场混乱,就能够引发营啸,官军同样可以。
那群猪队友成事的能力或许不足,但败事能力绝对有余。
“若是我们更换行军路线,叛军再次进攻扬州怎么办?”
舞阳侯关心的问道。
带兵打仗他不行,但地图还是能看懂的。
扬州府下辖的三州七县,现在全部在叛军手中。
一直把泰州叛军当做首要打击目标,除了这伙贼军实力强悍外,距离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为了向北收复高邮州,丢了扬州府城,那可就亏大发了。
“指挥使大人,我们只需要做出北上的姿态,迷惑叛军的视线即可。
具体要不要打,完全可以视情况而定。
此时京营正在南下,高邮州的叛军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我们此时北上策应京营,做出南北夹击敌军的态势,搞不好贼人会弃城而逃。
路上拦截一下,就是大功一件。
至于泰州方面的叛军,还有荣指挥使的军队顶着,怎么也能坚持几天。
纵使战败,扬州城中还有徐阁老那根主心骨。
扬州城墙坚固,整合城中青壮,足以坚持到我们回师救援。
只要叛军主力出来了,战场在扬州城下,还是泰州城外都一样。”
李牧面不改色的忽悠道。
荣指挥使的部队什么时候崩溃,完全取决于叛军烂到什么程度。
两支乌合之众对决,打出什么样的战绩,都是有可能的。
同之前不一样,现在京营马上杀了过来,叛军再次合围扬州城,早就丧失战略意义。
即便是侥幸攻克扬州,叛军也没有时间进行经营。
站在五城兵马司一众将领的立场上,尽快和京营汇合,才是最佳选择。
剿灭叛军,那只是大家喊出来的政治口号。
整个扬州府大大小小的叛军加起来,足有数十万之多。
光凭眼前这支七千人的大军,想要吃掉如此多的敌人,大家还没那么狂妄。
自己心里可以没底气,但绝对不能在上司面前表现出来。
没有大家的可劲儿忽悠,以舞阳侯的作风,他宁愿窝在扬州城不动。
作为外戚,舞阳侯可以不要后续平叛的功劳,但是李牧等人不行。
大家都很年轻,正是闯事业的年龄,还有光明的未来,必须要出来拼搏。
京营高层不是自家长辈,也是自家的亲朋故旧,放眼望去都是人脉关系。
跟着一起行动,既可以蹭军功,又可以学习作战经验,还能丰富个人履历。
一举多得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拒绝。
“那好,我们先转道去高邮州。
通知各部,放慢行军速度,就按日行三十里进行。
万一扬州有变,也能及时回去救援。”
权衡一番利弊后,舞阳侯做出了决定。
内心深处,他非常清楚变更行军路线的风险,绝不是李牧口中说的那么简单。
可是这份风险,引发的灾难性后果,不需要他来承担。
最糟糕的局面,无非是不幸搞丢了扬州城,后面还可以收复回来。
此时扬州城中可还有一位钦差大臣主事,以徐阁老的身份,足以背下所有的黑锅。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这么坑队友的。
扬州可是大城,一旦落入叛军之手,天下都会震荡。
恶劣的政治影响,会动摇朝廷的统治根基。
……
扬州府衙。
送别了舞阳侯,徐文岳马不停蹄地的完成了搬家。
同所有的衙门一样,扬州府衙的装修并不奢华,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
看着这些普通的设施,徐文岳却是无比的轻松。
简单点好,最少可以避免被坑。
何况府衙代表的是权力,入住进了这里,就代表掌控了扬州的权力。
“阁老,扬州士绅准备好酒宴,欲为您接风洗尘。
您看什么时间合适,大家好进行安排?”
侯怀昌试探性的询问道。
昨天会面不欢而散,那时舞阳侯还在城中。
今天正主离开了,大家对徐阁老的态度,瞬间发生了变化。
当然,最关键的是昨日发生的不愉快,侯怀昌就没敢上报。
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师爷,除了出谋划策外,还必须学会审时度势。
带着一群家奴护卫南下的徐文岳,看似威风八面,实际上就和孤身上任差不多。
扬州府的清流党官员,不是被迫从贼,就是死在叛军手中,还有一部分被关在大牢里。
无论哪一部分,现在都不能为徐文岳所用。
手下无人可用,必须依仗本地士绅,才能够控制扬州。
为了政治前途考虑,徐文岳也不能和地方乡绅翻脸。
结局既然是注定的,过程中的不愉快,闹到徐阁老面前,只会显得他不会办事。
窗户纸不捅破,丢脸的就只是他这位师爷。
“放在三天后吧,大军才刚刚出征,此时大摆宴席影响不好。
牢中的官员身份,都搞清楚了没有?”
看得出来,徐文岳对扬州士绅的宴请并不热衷。
很多事情,只要错过了第一时间,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双方的合作会继续展开,但仅限于利益合作,不会进行深度结交。
相比这些墙头草,他更关心牢中的清流党人,其中一部分还是他这个派系小弟。
密谋造反纯粹是污蔑,大家都是二十年寒窗苦读,才金榜题名的。
有光明的大好前途,脑子进了水,才会跑去造朝廷的反。
这些人入狱,无非是和盐商集团有过利益来往,被牵扯到逆案中。
按照大虞的政治玩法,这些人的结局,主要看大人物们的心情。
若是要计较,全部拉出去砍了,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倘若从轻发落,贬官、申斥一番,也可以操作的。
要不要拉这些人一把,徐文岳还在犹豫中。
终归是发生了谋逆大案,扬州府这些父母官,不死上一批人根本交代不过去。
“都调查清楚了,这些就是一众犯官的身份资料、个人履历,以及五城兵马司留下的案卷。
舞阳侯这次抓人,没有进行任何筛查,就直接拿下了扬州城的大小官员。
缉捕程序上,存在着一定的瑕疵。
不过涉及到逆案,这些小问题,就算安排御史弹劾,也很难对他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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